《午夜歌厅:一场兄弟与梦的即兴合奏》-梦见陪兄弟去歌厅玩
凌晨三点的霓虹像融化的糖浆,黏在KTV包厢的玻璃门上。李默第无数次低头看表时,张昊正把《海阔天空》吼出杀猪般的悲壮。啤酒瓶在茶几上东倒西歪,像我们二十岁时在城中村出租屋门口堆的廉价青春。
"真他妈怀念啊。"张昊突然凑过来,话筒还冒着嘶嘶的电流声,"记不记得大二那年,你为了追文学院那姑娘,非拉我在操场唱了整宿《月亮代表我的心》?"
我盯着他后颈那道疤——那是替我在烧烤摊挡酒瓶留下的——突然发现包厢墙纸的暗纹里藏着无数张脸:通宵写代码的我,婚礼上强颜欢笑的张昊,还有某个清晨在产房外崩溃大哭的我们。
当《朋友》的前奏响起时,梦醒了。手机屏幕亮着张昊的消息:"下周化疗,陪我去趟老地方?"窗外,一只早起的麻雀正啄食昨夜坠落的霓虹碎片。